2025年下半年以来,美国经济表面上的温和增长与持续出现的结构性问题形成明显对比。近期多项数据显示,美国经济增长“空转”特征越来越明显——金融市场繁荣难掩实体经济疲软,政策刺激效果衰减。这种“空转”并非短期波动,而是美国经济在长期失衡之后各类深层矛盾不断涌现的结果。
美国联邦债务规模持续攀升。截至2025年10月20日,美国联邦债务总额已突破37.9万亿美元,且增势未见放缓。债务积累导致资源配置严重扭曲,大量资金滞留于金融体系内部,未能有效注入实体经济。美国这种严重依赖债务扩张的增长模式,加剧了财政脆弱性,也使美国经济对短期刺激的依赖程度越来越深,而内生增长动力却持续不足。同时,债务利息支出如滚雪球般膨胀,去年突破1万亿美元,已超过军费成为美国财政预算的重要部分。10月10日,美国桥水基金创始人达利欧警告,美国债务正处于非常危险的拐点,不久的将来美国或遭遇“经济心脏病发作”。
增长数据的背离反映出美国经济深层问题。2025年二季度美国国内生产总值(GDP)增速上调至3.8%,纸面上的数据虽然好看,但从结构看主要是企业在知识产权产品(人工智能)上的投资增加起到了支撑作用,而制造业、农业等传统行业持续低迷,并未出现广泛的实体经济复苏。有分析指出,衡量美国真实需求的“美国国内购买者最终销售额”指标在二季度的增速仅为1.2%,消费疲软已成为拖累经济的主因。这种依赖科技巨头资本开支而非民众收入增长的模式,难以形成可持续的良性循环。不久前,国际信用评估机构穆迪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马克·赞迪表示,美国近一半(22个)的州已处在经济衰退和收缩状态。整体数据与区域衰退的矛盾,反映出美国经济增长动力的高度不均衡性。
美国政策环境自相矛盾加剧了“空转”态势。今年以来,美国一些人强行推进加征关税举措,虽然打着保护美国国内产业的旗号,却在实际执行中推高了进口成本,抑制了企业投资与居民消费。同时,通过财政扩张刺激经济的政策意图也未实现,高昂的债务成本与通胀压力限制了财政政策的发挥空间,令财政乘数效应大幅削弱。此外,关税战与高利率环境还形成双重挤压,令美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(PMI)持续萎缩,企业投资意愿低迷。这种内耗使得经济陷入“刺激—虚耗—再刺激”的循环,美国的结构性改革始终未能深入推进。
就业市场的“空心化”同样不能忽视。美国自动数据处理公司(ADP)10月初发布的数据显示,今年9月美国私营部门减少3.2万个就业岗位,出现2023年3月以来最大降幅,远低于增加约5万个就业岗位的市场预期。一方面,年轻劳动者因岗位减少而难以进入劳动力市场;另一方面,资深员工因行业变革加速被迫提前退出就业市场。这种“进不来、留不住”的困境,导致劳动力市场表面稳定,内部却持续弱化。此外,就业增长高度集中于医疗保健等少数行业,而制造业、建筑业等广泛领域陷入停滞,劳动力市场“表面稳定”的背后是结构性脆弱。一旦外部需求进一步放缓,美国就业市场离系统性风险并不远。
对美国经济而言,最根本的“空转”在于制度信心的流失。从美国国内看,美联储与美国政府在货币政策上的“明争暗斗”,不仅令劳工统计局局长离职,而且严重动摇了美国经济数据的公信力。从国际看,美国一些人青睐的单边主义、保护主义,客观上令国际社会对美元的信任加速瓦解。美元信用贬值,不仅是美国面临的金融层面的危机,更是美国经济“空转”模式难以为继的终极映射。
如今,美国经济的“空转”已从金融领域持续向实体经济、政策效力和社会预期多个层面蔓延。在债务压力、结构性矛盾与政策困境的多重约束下,依赖局部繁荣和短期刺激的增长模式难以持续。若要打破“空转”循环,美国不仅需要调整政策,更需要对经济治理理念和增长模式来一场“大手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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